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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浪河為什么成為鄭母的母親河
康浪河,源于鄭母東南靈山西麓,依地勢從東南流向西北。流經韓家莊、張家石嶺、東郝村、姜家溝、丁夏許、莊廟村、宮家莊、辛莊子、倪家莊、鄭母村、王家村、在四座樓西,西何村東與洗耳河匯合,又經東趙村、石橋村、在狀元橋村北匯入彌河。全長20公里,流域面積40平方公里。季節性河流,汛期最大流量60立方米每秒;旱時斷流干涸。解放前,沿河村民汛期經常遭受洪澇災害,解放后,從1956年起,上級號召大搞水利建設,在上游先后修建有東郝、莊廟、宮家、辛莊四座水庫,有力地杜絕了洪澇災害,大量農田得到了灌溉。
康浪河歷史悠久,早在春秋時,名士寧戚在康浪河邊牧牛,路遇齊桓公大軍達此經過,寧戚扣牛角唱道:“康浪之水白石瀾,中有鯉魚長尺半。生不逢堯與舜禪,短褐單衣才至骭。從昏飯牛至夜半,長夜漫漫何時旦。”齊桓公問是誰在唱歌,大夫隰朋答曰是寧戚,是個賢人。被齊桓公尊為上賓,后來與管仲輔佐齊桓公稱霸諸侯列國。
康浪河的源頭在靈山腳下的韓家莊,在古時候有康姓和郎姓兩戶人家居住,雖然不是一姓,倒也比較和諧。郎家的兒子娶了康家的女兒,結為秦晉之好。從此,莊叫康郎莊,這條河就叫成“康郎河”,后來又傳為康浪河。韓姓是明中期自昌樂縣南關遷至靈山西側居住,自此改稱韓家莊。
康浪河自韓家莊流出,又流經張家石嶺村西,據《張氏族譜》載:張姓于明萬歷年間由臨朐縣張家董莊遷來立村,因村坐落于嶺上,取名為張家石嶺。
又流經東郝村東,郝姓于明初由棗強縣遷于青州城東接家店,旋遷至埠土山之陽立村。1947年3月2日,國民黨山東保安一師張天佐十團從昌樂西進犯,經東郝村遭解放軍警四、五團迎頭痛擊,斃傷十團官兵數十人。警四、五團轉移后,匪十團進村報復無辜群眾,燒殺搶掠,殺害群眾六人,燒房屋八十九間,牲口財物搶去無算。
康浪河又流經姜家溝村,姜家溝村在埠土山(糞山子)南。據《姜氏族譜》載:始祖姜春系西周姜太公43代孫囧之23代孫,于明洪武初年,由山西太原城南十里姜家疃,遷至益都東鄙蕤水之西姜家莊。姜春之三世孫姜嗣美移居埠土山前,村坐落在溝中,故名姜家溝。埠土山(糞山子)據傳說是古代的王陵,但府志縣志沒有記載。
康浪河轉過埠土山流經丁夏許村,原有丁家莊、夏家莊、許家莊,因三村相連,1948年合為一村。丁姓、夏姓于明永樂年間遷來立村,許姓明初洪武年間從山西洪洞縣移民來此立村。據記載:1944年5月5日,國民黨山東保安3師張景月部孟團一部百余人,在丁夏許村被臨朐日偽軍“清鄉隊”襲擊于埠土山(糞山子)山頂上,傷亡慘重。
康浪河一路叮咚又流經莊廟村,莊廟、國王莊、關帝廟村合為一個村委。莊姓于明永樂年間由直隸棗強縣遷來立村,因村中有元代天齊廟,故名莊廟。有一股支流從國王莊南山泉流出,經關帝廟村南,在莊廟北匯入康浪河。關帝廟村原有一座關帝廟,文革時拆除,上世紀90年代重新修建,每年的3月24日、6月24日、9月24日廟會。
康浪河向北經宮家村東,元代公姓在此立村,稱公家莊,至清代已無公姓,宮姓于明天啟2年自臨朐宮家莊遷此定居,后演稱今名。
康浪河緊貼辛莊西流過,辛莊在明代萬歷年間,為狀元、禮部尚書趙秉忠的莊園。曾建有閱課樓、萬仙樓。原先這里一片荒野,趙狀元買下打算在這個地方蓋別墅,蓋樓,干活的人們在挖地基時,挖出幾處墳墓,有一白胡子老頭趕來阻止了人們干活,說:我和狀元公交涉好了你們再干。白胡子老頭找到趙狀元,要求別在那里蓋樓,那里是我家祖輩住的地方,你要蓋樓我祖孫幾代幾十口人上哪住。趙狀元知道他是貔子精,對他說:“限你兩天的功夫,挪到別的地方去住。”貔子精說:“不行!我已經在此居住了好幾輩子了,你說搬就搬嗎?你要是使硬的,小心你的烏紗帽。”趙狀元一聽火了,在朝中魏忠賢誣陷我,排擠我,正沒處出氣,不由得怒從心中起,啪!的一拍桌子,說:“這塊地我已經買下,不由得你不搬。”貔子精見趙狀元不聽他的,現出原形,就張牙舞爪的要害趙狀元,狀元公回身抽出寶劍,朝貔子精砍去,貔子精見事不好,騰地一竄,哧溜一下跑了。狀元公來到蓋樓處,叫人們找到貔子洞,有好幾個洞口,狀元公命人抬幾桶豆油往里灌,點上火,頓時濃煙滾滾,火光沖天,燒的貔子嗷嗷直叫。有幾個跑出來的也被人們用镢頭砸死了。大火燒了一天一夜,不知燒死多少貔子。扒開貔子洞,只見橫七豎八的死貔子,足有七、八十只。人們用牛筐把死貔子往枯井里倒,足足倒滿了兩個枯井。
兩個月的功夫,一幢別墅院蓋起來了,亭臺樓閣,一應俱全。正待要喝“成功酒”,上邊來了圣旨,召趙秉忠進京,他一聽就知道出事了。原來老貔子精逃了出來,它把寫著趙秉忠反詩的無頭帖子從青州一氣貼到了北京城,無頭帖子上寫著:“北京到南京,都是趙家兵。推倒朱萬歷,扶起趙秉忠。”那時候“十惡不赦”的頭一條,就是謀反。皇帝當時就要殺趙秉忠的頭,下了十道金牌召趙秉忠進京,趙推說已死拒之。皇帝知道后,又傳旨要趙的人頭及胳膊一只奉獻,趙秉忠連氣帶腦,憤懣而死。
康浪河往北經倪家莊村西,倪家莊村北曾有寧福寺,西晉太安元年建(公元302年),是青州最早的寺廟。清《光緒益都縣志》載:寧福寺在城東42里鄭母店.......有碑,略云:鄭母店有寧福寺,....實造于晉太安元年,舊基在店東,地名塔兒坡者。與宋狀元公王曾甚邇。.....金元兵燹,鞠為瓦礫之場,惟石塔獨存。村東月牙嶺之北乃宋代宰相、沂國公王曾諭葬墓。明初杜姓遷此定居,清中期孫姓自鄭母遷此定居。倪家莊倪姓于清道光9年自樂安縣遷此,稱倪家莊。
康浪河潺潺向北流去,就到了鄭母村。經黑狗壩,拐彎沿村前向西流去。鄭母是個大村,歷史悠久,文化底蘊深厚。鄭母名稱出自東漢末年,鄭康成乃東漢經學大儒,袁紹謀名請他去當謀士,不得已帶病至元城(河北大名)卒,葬于劇東。初稱鄭墓,后演稱鄭母。康浪河哺育出許多先賢名士,如:宋代王曾,官至宰相、沂國公、上柱國,謚文正;王子融,進士,官至刑部侍郎;元代于欽,官至兵部侍郎,益都路田賦總管;明代冀琮,皇封“孝子”,三河縣知縣;冀鍊,進士,官至兵部侍郎,贈工部尚書,謚端恪;趙秉忠,狀元,禮部尚書,謚文敏;清代冀紹芳,進士,漳平縣知縣;孫寶仁,武進士,官明威將軍,廣西泗城營副將。先賢名士不勝枚舉,燦若星辰。鄭母還有四大諭葬;八大廟宇;五大祠堂;八大景觀等名勝古跡。
鄭母街位于青州城東40里,三縣通衢,四里長街。店鋪林立,商賈云集。經濟發達,土地肥沃,是塊風水寶地。
唐朝末年,來了一個南方人,他在這塊地上徘徊了很久看中了這塊寶地,想把風水偷走。后來他就在鄭母街定居下來。然而,他不幸染上了重病,臥床不起,眼看就要一命嗚呼。心想:完了,怕是沒有指望了,臨終的時候,他只好對守護他的村里人說:“我看各位父老對我這么好,就對你們實說了吧,將來,這個村要出一斗米的朝廷大官,但有一點要切記:不論何朝何代出的官,百年后,千萬不要葬在村的四個角,否則就不會再出大官。”說完就咽氣了。
話也真靈驗,以后,果真是出了個王丞相、趙狀元、冀侍郎。雖不是同朝同代,但他們死后不知為什么:王丞相葬在了鄭母東南角;冀侍郎葬在了西南角;趙狀元葬在了東北角。這樣只有西北角沒有,后來還葬上了個董尚書,是鄭母北邊十畝田人,鄭母街的四個角上都有一個諭葬。這樣就破了風水,后來再也沒出什么大官。再后來鄭母街成立了子弟戲班子,登臺唱戲的都是鄭母人,演的都是些才子佳人,帝王將相,代替了斗米之官的預言,原因是四個角上的諭葬壓住了地望,再也不出大官了,凈出了些登臺唱戲扮裝的假官。
傳說歸傳說,自清朝至民國三百年間,確實沒再出過大官。這也許是人們對這一現象的一種掩飾,如前所說,“文革”中“平墳”倒是一個破解。說來也靈驗,進入新世紀,從三中(駐鄭母)走出來共和國的上將---張黎。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,一位少將王鳳祥。開啟了鄭母街新的輝煌。
鄭母歷史悠久,是一個古老的集鎮,已有二千年的歷史,“四大諭葬”便是鄭母古鎮悠久歷史的有力佐證。宋朝仁宗年間宰相王曾;元朝至元年間將軍董進;明朝嘉靖年間兵部侍郎冀鍊;萬歷年間狀元趙秉忠。這幾人逝后均受到皇帝敕封而葬于此。
四大諭葬中保存最完整的當屬董進墓,至“文革”前尚完整無損。也許是年代久遠的緣故吧,墳塋并不算大,墳塋前是雕龍碑,碑座是一只巨龜,往前是手持笏板的石人分列兩旁,再往前是石虎、石羊分列兩邊,松濤陣陣,莊嚴肅穆,煞是壯觀。大概是石質的原因吧,其中一石人的臉部已經脫去一層皮,呈暗紅色,由此引出了一段傳說,說墓地的石人天長日久的站在墓地,覺得挺冷清,他們商量著到附近的洗耳河去玩耍。有一次,他們路過臨近的村莊,見一農婦正在攤煎餅,石人就動了凡心,靠上前去想拿煎餅吃,農婦聽到身后有動靜,回頭一看,見是個生人,拿起鐵勺劈臉就是一勺子,刮去了一層皮,流血至紅,后來這個石人就沒有臉了。
其次,狀元墳在“文革”前保存還有一定規模(原先規模宏大)墓前有雕龍碑、石牌坊、石人、石馬、石虎、石羊、石柱高聳,墳塋很大。明崇禎初年,為禮部尚書趙秉忠平反恢復名譽,贈太子太保、光祿大夫、謚文敏。按大臣規格重新安葬。松林民國時期被伐,其它石建筑在“文革”時期被毀。
侍郎墳規模也挺大,在鄭母村西南角。墓地南邊是大片松林和墳塋,北邊是高大的雕龍碑、石柱、石人、石虎、石羊。《冀氏族譜》記載占地200畝。“文革”時期全部被毀。上世紀70年代整修大寨田,被吉林村耕種。
王丞相墳由于年代久遠,到二十世紀60年代,只有兩只石虎和石羊,還有一通不大的石碑。后來也遭到破壞,整成了大寨田。
康浪河從鄭母街西頭轉彎向西北流去,在西何村東,四座樓村西與洗耳河匯合。西何村與四座樓村隔河相望,元代,毛姓居此,村名毛家宅子。明萬歷年間,袁家莊大戶袁子蘭有五女,每嫁一女,皆為婿蓋一座樓,第四女嫁于毛家宅子董姓,按次序這是第四座,故村名演變為四座樓村。
早先西何與東何(四座樓)是一個莊,莊前有座馬王廟,廟前有兩座石獅子。莊里有戶財主,財主家有個兒子,一肚子壞水,看見誰家的閨女長得好,就硬搶去給他做小老婆,莊里人都不敢惹他。一天,有個衣著破爛的老道來莊里求宿,可他別的人家不去,偏偏來到財主家,被財主家的兒子趕出了大門,還喚來狗攆他,老道沒辦法,只好來到一家破宅院里。這家只有娘倆過日子,就行了個好,把他留下了。夜里老道對這娘倆說:“不久這里要有一場水災,天老爺要滅絕你們這里的壞人,你們看到廟前的石獅子紅了眼的時候,大水就會到來,我給你們做只船,保險你娘倆平安無事,不過千萬不要告訴別人。”說著就用秫秸瓤子插了一只小船,送給這娘倆。還說用的時候叫它大,船自己會長大,要小就小,可千萬不能和別人說。第二天老道臨走又囑咐了一番。娘倆聽老道前言不搭后語,沒有把話放在心里。老道走到街上,還一邊走一邊嘟囔,當路過財主家門時,正好被財主家的兒子聽見了。就問那老道說:“你這個瘋老道,你嘟囔個啥!你說有大水,你有什么憑據,我看你是不像活了。”那老道卻說:“只要你看到廟前那對石獅子眼紅了的時候,大水就會來到。”一眨眼功夫,那老道卻不見了。
別看財主的兒子搶人家的閨女有膽量,卻十分怕死。他天天去瞅那座石獅子眼,那娘倆有時也去看。這一來,莊里鄉親們就都知道了。
不知不覺,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,財主家的兒子天天去看那座石獅子,那石獅子依然如故,并沒有眼紅,不由得有點兒被捉弄了的感覺。這天黑夜,少爺那壞心眼又上來了。他想狠狠捉弄一下村里人,開開心,就趁天黑,把石獅子的雙眼染得血紅血紅的。
第二天早晨,人們發現石獅子紅了眼,才想起半個月前老道說的話。這消息立即傳遍全村里,人們奔走相告。一時間鬧得雞飛狗叫,人心惶惶。不到半天功夫,各家各戶的人們扶老攜幼,肩挑車推,依依不舍地離別了自己的家鄉。
財主家的兒子看到此情此景,心里暗暗地偷笑。
說也出奇,第二天夜里,突然狂風大作,電閃雷鳴,大雨如注。不到半個時辰,地上的積水就有二三尺深。約莫半夜時分,大雨逐漸轉為細雨。突然,從東南方向的山溝里傳出雷霆般的巨響,由遠而近,震撼著大地。一股洪水卷著亂石朝著這個村的中間涌了過來。恰巧把這個村一沖兩半。
洪水過后,人們發現正好沖走了財主家,財主家的少爺也不見了。
洪水經過的地方便成了一條河。它就是現在的康浪河。洪水沖成了這兩個村,就是現在的四座樓村和西何村。西何村何姓明初自棗強縣遷此立村。
康浪河向北又經過袁路村東,趙家莊東,石橋子,在狀元橋村北匯入彌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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