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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州古跡:福應廟
福應廟占地二畝左右。山門坐北面南,分前后兩院。拱券式門洞,單檐歇山屋頂。門楣上額懸“敕建福應廟”匾額,用滿漢兩種文字題寫。入山門迎面是木制屏風式影壁,制作精細。兩邊刻木楹聯一副:“存善心行善事善終結果;明其人暗其人其是何人”。據說,此聯出于當年一名滿族兵甲之手。山門的北向面門洞之上掛一巨型算盤,長約2米,高約1.5 米,算盤除銅軸外,其余皆為硬木制作。算盤兩邊的木框上刻有對聯一副:“人莫興高自有生成造化;事由天定何須巧用機關”。橫梁上刻“不由人算”四個字。此算盤還有一奇妙之處。立式算盤,銅軸木珠,在光滑的銅軸上,算盤珠卻總是出現“二三四”三位數,人們若將這幾個算珠撥下來,不用多久,算珠便會自動復原,此怪象著實讓人生奇。“二三四”為何意,更是讓人難解。
繞木映璧而過,迎面有廡殿式大殿五楹。大殿前有高高的月臺,月臺居中置一鐵鑄大香爐,高與人齊,紋飾簡潔,但鑄工精湛。大殿高10米余,飛檐疊拱,殿宇軒昂。正面四扇朱紅大木門,莊重而肅穆。殿內主祀城隍爺,兩旁侍童男童女立像,另有雷公、電母、雨師、風伯四神像。城隍系一城之主,司人間生死禍福,保一城百姓之平安,因此,這里的香火十分旺盛。殿內除有泥塑城隍神像外,還專門雕刻了一尊木雕城隍爺像,每年的古歷五月二十五,人們用轎子抬著木雕城隍爺出巡。旗、羅、傘、扇前面開道,笙、管、笛、蕭共鳴。儀仗隊手持槍、刀、劍、戟緊跟其后,出巡隊伍聲勢浩大,規模空前。隊伍沿八旗居所,在城內巡游一圈,最后出南門,至軍教場,由副都統率文武官員拜祭城隍,然后舉行回鑾儀式。這一天,北城可謂傾城出動,萬人空巷,方圓數十里的群眾和南城的漢民百姓也來看熱鬧。廣場上人山人海,說書的、賣藝的、賣風味小吃的,熱鬧非凡。整個出巡場面盛況空前,使祭神、娛樂、商貿活動融為一體,整座旗城成為沸騰的海洋。
在正殿的東西,各有配殿4間,東配殿供馬王、藥王、瘟神、山神,西配殿供火神、龍王、炮爺、土地。因滿族的先人以狩獵與騎射為主要生活方式,故對馬王爺十分崇敬。駐防旗兵作戰,終日與馬相伴,更須求馬王爺時刻保佑。福應廟內塑的馬王爺是馬首人身,身著繡花紅袍,手持笏板端坐神臺。在他的額頭正中有一只眼,好像三只眼的二郎神,能識人間善惡。有時北城人打架,威脅對方時有句口頭語“不給你點厲害,你不知道馬王爺是三只眼!”
繞前殿而過,進入后院,此院有北大殿三楹,曰“昭忠祠”。清道光二十二年(1842),青州八旗接旨出兵鎮江,抗擊英帝國主義入侵,青州旗兵戰死65人,傷近百人。道光皇帝親賜建“昭忠祠”,并勒石立碑,銘文彰志。碑文由當時青州知府李廷揚親為撰寫,烈士靈牌供于祠內,按時祭祀。對青州旗兵的衛國獻身精神,革命導師恩格斯在《英人對華的新遠征》一文中,曾高度評價了在鎮江抗英戰爭中,駐防旗兵的衛國獻身精神。恩格斯說:“駐防旗兵雖不通兵法,可是決不缺乏勇敢和銳氣。這些旗兵,總共只有1500人,但卻殊死奮戰,直到最后一個人。如果這些侵略者到處遭到同樣的抵抗,他們絕對到不了南京”(《馬克恩,恩格斯全集》第12卷190頁)。現此碑珍藏在青州市博物館,成為極為珍貴的國家一級歷史文物。
在昭忠祠內還有一尊特殊的神像——“炮爺”。傳說在鎮江戰役中,青州兵炮手把守北門炮臺時,打得英軍血肉橫飛。后大批英軍重點對炮臺進攻,旗兵炮手寡不敵眾,遂點火將炮臺炸毀,與敵同歸于盡,后人因此立神像祭之。其實,祭祀炮神,清朝歷代皇帝早有此習俗,每逢出征凱旋,都要舉行祭炮神儀式。
福應廟內原有古柏7株,據傳,對植的6株古柏為建廟后統一栽植,另一株小柏為自生自長而成。旗城中有年紀的人都知道,此6株古柏6個品種,是檜是柏,誰也分不清。樹雖不多,但品種之全,在青州市眾多的寺廟中極為少見。對這6株古柏的來源與栽植,在旗城中也有一段神奇的傳說。相傳在福應廟建成之后,廟內遲遲沒植松柏,顯得即無古韻又無廟相,廟中的城隍爺十分著急。一日,城隍爺便化作凡人,踏遍山南海北,終于覓得了6棵奇松怪柏,植于廟中。此傳說雖無可信度,但廟內古柏6個品種卻是千真萬確。除此,還有一件真實的奇事,更讓人費解。在6株古柏中,其中有一株樹干上長了一個疙瘩瘤,據說這個疙瘩瘤能自動轉方向,盡管轉的速度很慢,但它總是不停地按順時針方向而轉。比如說,今年樹瘤朝正南,數年后又朝了西南、正西。此種奇特怪象,北城的耄耋老人多有目睹。
福應廟隨著旗城的廢圯而逐漸荒圯,至20世紀50年代末,雖還有部分殘余建筑,但廟內已是瓦礫蒿草,廟景凄涼。1964年,縣里修建西門水庫時,縣水利局將廟中6株古柏伐掉做了溢洪道閘板。同年,廟內的殘存建筑物也陸續被拆除。一座恢宏了280余年的敕建福應廟,就這樣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掉。
(此文內容參考《青州旗城》一書) (有令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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